究竟是不小心留下来的,还是故意丢下的呢?
有些巧合,并非是天意安排,而是人力所为。
释道安出了房间,仍然在暗道内前行,可是却仍然未发现有人的存在。
可就在楼道的拐弯处,释道安遇到了偷袭。
刚一转过弯,一道白光就疾射面门,速度尤其之快。
然后就是一把剑刺来,刺向释道安的小腹,胸口。
释道安侧身闪过,两人在幽暗的楼道内,对立着。
那人持剑而立,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看不出此人是谁。
而释道安也带着那个奇怪的面具,也无法分清面目。
两个可能完全不认识的人,就在暗道内对峙着。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已动。
释道安忽然发现对面这个人和自己很像,不是因为知道这个人长得什么模样。
而是这人身上所带的某种气机,尤其是与人对峙时所流出来的那种气机。
释道安想去握刀,而可是却什么都未握到。
忽然想起,原来在来弦月楼之前,自己把刀放在平西王府了,根本就未带。
这时那人动了,身子飞出,一剑斩向释道安。
没有刀的释道安是什么样子,好像很少有人见到过。
因为人们都说,释道安没了指尘刀,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
可事实究竟是怎么样呢,没有人知道。
释道安和那使剑的蒙面黑衣人在楼道内交手,可内心却很是吃惊。
这人的剑法太强了,甚至比之西门小雪不差,甚至剑风也尤为相似。
江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会使剑的人,更是剑中高手?
忽然这人剑往上挑,斜斜地刺了出来。
剑走空灵,仿若佛门昙花,就在这绽放一刻,即便多彩,却已然心向灵山。
若是指尘刀在手,自己必然会出刀,与这佛门圣花一较高下。
释道安手一抖,那把曾经割过牛肉的小刀闪着寒光在指尖出现。
两相交错,胜负瞬间既明。
释道安的面具之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虽然未刺穿,却已经隐约可见那面具下的面孔。
使剑人的肩膀上的衣服划开了一个口子,有些许血迹浮现。
那人一闪身忽然就不见了,楼道内一如既往的安静。
释道安缓缓地走在楼道内,仿若灵猫,在寻觅着那点滴的神迹。
而四楼的房间内,伊叶随风依然在看着窗外。
那个倭女早已经被人买走了,圆台上也已经换了好几批的东西了。
伊叶随风不会做生意,更不懂人心,但他知道肯定会有人比自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他做的只是偶尔开出个价,偶尔竞争一下,因为这个房间内有人。
伊叶随风当然也买了东西,若是你开价从来不买东西倒也显得特别了。
这是个长筒镜,据说是从一个叫大不列颠的地方传过来的。
据说这个东西能在高处看到百里之外的东西,很是神奇。
释道安进房间的时候,伊叶随风正拿着长筒镜看,仔细地看。
释道安瞅了瞅,问道:“这是什么?”
伊叶随风道:“长筒镜。”
释道安很好奇问道:“这有什么用?”
伊叶随风笑笑道:“没啥用,买着玩的。办妥了?”
释道安点点头道:“妥了,走吧。”
忽然伊叶随风问道:“你面具上的划痕怎么办?”
释道安笑道:“这有何难。”说完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面具,一个完好的面具。
伊叶随风一愣,问道:“哪儿来的?”
释道安笑笑,道:“当时在上楼时觉得这玩意挺好玩的,就顺手摸了一个。”
两人下了楼,一路向下,直到出了弦月楼。
外面起了一层雾气,笼罩着弦月湖,笼罩着弦月楼。
回头看时,在雾气中,这弦月楼依然灯光明亮,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很多人喜欢这儿,这儿有酒,这儿有美女,这儿有钱,这儿有一切你感兴趣的东西。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只要人有欲望,这儿就有生意,弦月楼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即便改朝换代,即便江湖风云变,只要有人,只要这欲望在,这儿就会存在。
释道安摇了摇头,和伊叶随风两人离开了弦月楼,离开了这个销金窟。
雾气渐大,已经笼罩了这个流月城,笼罩着整个西部边境。
雾中,对面的一切都已经模糊,一切都看不清。
可看不清的东西并非全在雾中,也许还有身在游戏中的人。
释道安忽然很想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密室了。
那个已经发生了三起命案,一起昏迷案的守卫森严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