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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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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吕宅,才知偌宜已回国了,比预定返国日期还早了三天。

    消息来得突然,也意外。

    为免和她太早碰面,冠侯沙盘演练一番才推论并估计她会出现在大门附近花园方圆五里之地,所以他特意与另一名弟兄换岗。

    此举原则上并无它意,他只是还没准备好与她再见面时的台词,不想两人见面时尴尬。

    最易泄密的眼睛,今天已戴上墨镜掩饰,所以来人绝对看不出他的心思。在万全准备下,他以为,一切妥当。

    身上带着佩枪,来回巡视四周动静。

    离交接只剩半个小时,他刚松了一口气,庆幸两人在今天

    还不会照面,哪知他的运气背,幸运之神忘了眷顾他,不想见到的人终究还是出现在他面前,教他连闪的机会也没——

    “冠侯。”

    她都开口了,他能不予理会吗?很难。

    想佯装耳背、眼力差,听不见、看不见也难。

    站在原地,看着她移步接近,他丝毫不想挪动半步。

    当她的人来到离他三步之距停下,他才礼貌性地向她问好。

    “你回国了?”

    “嗯,今天一大早回到家的。在夏威夷得知你受命驻守我家,我内心很激动原本我还想一进门便过来找你,但你的同事告诉我,你下午才会上班,所以我到现在才过来找你。”

    偌宜不想隐瞒自己的动机,也不顾忌让他明白她的居心,她还在乎他、对他有情,也不怕他知道。

    她的率真坦白,让他错愕不已。都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变

    在接手这项任务时,他已做过相当程度的心理调适,他告诫自己说,平湖无波,不该再起涟漪,所以他打算以平常心处之。

    依现在重逢之下他仍平静的心态看来,他的确成长不少,把持度也升级了不少。

    “分手后仍是朋友,朋友见见面,我自然不排斥。”

    她不认为他们之间已升华为朋友,完全没有爱情的余烬了,尤其是今早和冬苇的一番话之后,她现在就对他俩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我们之间除了朋友,过去的情意你确定已荡然无存吗?”

    “确定”二字,他是不敢说,他只能说他已尽力去抚平伤痛,而今也由伤痛中重新站起来了。相同的错,有必要再犯吗?还是所谓的“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非得失去,痛苦过后才知珍惜吗?那才真是可悲呀!

    话说,人是愈挫愈勇的。可在感情方面,他没有把握他也可以愈挫愈勇。

    “偌宜,逝去的,何不放手?”

    她不相信他真能心如止水,尤其在她那六年来无言地痴痴等待下,他犹能视而不见?

    幽幽怨艾地哭诉她的悲:“你可以当它是逝去了,但我不能呀!你知道的,我是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被迫与你分离的而这六年来,虽然无法陪伴在你的身边为你打气,但我却一直不断透过管道去了解你的情况因为成就孝恩,我忍痛牺牲我们的感情,为了与你有重逢的一天,我想尽办法拖延这件婚事,现在我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你却想放弃我?你这教我情何以堪?你真的狠的下心吗?别这么残忍对待我好吗?我己经无法面对再失去你的苦,我真的没有勇气了”

    面对她血泪般的控诉,冠侯的心宛若飘浮在空中般不知何去何从。此刻,他想找个人商量,而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沈冬苇。

    “我需要时间理一理这一切。”

    “我愿意给你时间,但求你给我的答覆——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答案。”

    她不想给他压力,只是她的未来全掌控在这一次了,她不得不逼紧他,给他点压力。

    偷闲回家一趟,沿路上,他做了好几个假设,也平心而论自己的意愿。结果是重织旧情的意愿大概占到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七十的心思是斩断情缘,至于百分之十则流于没意见,在斩断情缘这么高的比例情况下,他自然无心再续前缘了。

    但偌宜的祈盼,是他决断的致命点。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百般不愿之下还是收容沈冬苇住进他的房子。

    甫进门,屋内毫无动静,内心突生一抹失落。

    他还取笑自己发无名神经。她不走时,他想尽办法,连夜里作梦也想轰她、赶她,现在她走掉了,理应开心到放鞭炮庆贺才对,谁知他怎学人多愁善感了起来?

    甩去这念头,又开始了沿路制造垃圾的习惯,东一件西一件,只着一条内裤走进房里。

    “啊——”

    这女人真会制造惊喜,当他以为四下无人,可以放轻松自在些、甚至裸奔也无所谓之时,没想到她竟然是窝在他的更衣室内为他整理换洗好的衣服。

    更令人血脉愤张的是,她竟穿着他的内衣式背心,几乎全露地由小矮柜攀上衣橱的顶端,不知正在拿取什么。

    不管她想拿什么,她的穿着、所在地点,都不应这么暴露且引诱人犯罪。

    由上往下看,似乎没什么,但由下往上看时,那就得看“大老二”能不能别丢脸,做出啥不雅的“举”动了。

    冠侯意识到镜头过于火辣,便迅速闪离现场,免得制造难堪。但她似乎很会糟蹋人,也挺会折磨人,一阵呼救声又把他拉回战场。

    不过这一次,他穿戴整齐才出现,赫然发现她在玩特技。

    “你在干嘛?”

    她双手吊在衣橱框边,双脚奋力挣扎地踢呀踢,脚边一只矮柜因她使力不当给踢倒一旁去,故她成了空中吊人。

    “救命!快快来救我呀!”

    打长眼睛能看人开始,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摇摇头,拦腰粗蛮地将她给抱下来。

    “你认为那样的高度跳下来会死吗?”

    又消遣人!他呀,心肠真坏!好歹也看在她这么辛苦为他整理房间的份上,受困时多少也给点关心,而不是用言语刺激她。

    揉揉酸疼的手臂,嘀咕碎碎念:“你呀,再这么恶劣,小心死了没人理。”

    别以为在他背后说些有的没有的,他便会不知,他什么不灵,听力最灵!而且背后还宛若比别人多长只眼似的,所以能知背后搞的怪。

    “你在碎碎念些什么?”

    “没有啊!”“还说没有,我明明听到你说,‘你再这么恶劣,小心死了没人理’,你还敢说你没说?”

    冬苇吐吐舌头,因被捉个正着而感到腼腆。但她说的可是事实哩,她在这个家没功劳也有辛劳,他不但不感激她,还对她这么凶,若哪一天她受不了而离家出走,依她看,他呀,绝对会“西烈烈”——就是惨兮兮啦。

    “我若说没有,你又能对我怎样?”

    嘴巴长在她脸上,他才没那么大本事指使她呢!

    当然,他是没法子对她怎样.不过,他也要她莫忘,寄人篱下的是她不是他,她再这么下去,那后果她可得自己扛!

    “今天这事到此为止,还有,去换掉这一身衣服,女孩子家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再不成体统也是你的衣服,还怪我。”错不在她,错都错在他的衣服每件都那么大,找来找去,只有这种最小,怕热的她只好拿来暂用一下喽。

    她没说错,她的身材是很好,只是他的块头大,所以每件衣服对她来说都超大了点,穿在她身上就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一样松垮垮的。但这也不能全怪他,他的房子原本就没打算让女人进来,是她冒失地闯进他的家、入侵他的生活,致使他的规律大乱,连带人也跟着反常、易怒、粗蛮、不讲理这么乱的生活,他都没怪她了,她这个人侵者还敢这般嚣张,全然忘了谁是主、谁才是客了。

    “你真的很不讲理耶,番婆!”

    她若是番,他便是蛮番,两人半斤八两,谁也别想笑谁!再说,她番的程度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到底谁称王封后,还不得而知呢!

    不予理会地进入房内,并用力甩上门,将他的数落抛之门外。

    耗到十一点,她实在饿荒了,也顾不得面子。

    悄悄地打开门,打算当一只半夜偷东西吃的小老鼠。

    蹑手蹑脚,深怕惊扰他。

    可是她发现,这屋里不止她一只小老鼠。

    “你还没睡?”

    冠侯稍早时候也赌气没吃晚餐,饿了一餐。直到方才,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自承乱没骨气,但也没办法,他全身上下所需的热量太大,光噬磨他的脂肪是不够止饥的。

    出来好一会,冰箱内的水果也被他啃光,他还是觉得饿。

    照这情况看来,懒人是做不成了,但又不太想出门,就在犹豫的当口,有个人似乎也不得不加入‘饥饿十一点”的行列。

    “饿得睡不着。你呢?不睡觉出来干嘛?”

    冬苇颇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耶。”

    黑履星亮地望着他,期待他的下文,看该如何解决他二人目前的迫切需求。

    出门?现在的时间,只有小吃店仍在营业,他已没胆再试验自己的胃肠了,唯今之计只能——上seven-eleven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找速食解饥了。

    “看来,我们不能再漠视饿肚子这件事了。走吧!”

    “走?上哪?”

    她没忘记昨晚的惨烈遭遇,莫非他还有胆再试一次?莫怪她疑问,昨晚的痛苦不堪记忆犹新,他再健忘也绝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们不上小吃店,也不去路边摊——”

    “那我们上哪解决?”

    “上马路旁最多绿绿招牌的地方。”

    马路上绿招牌最多的地方?那不是“西们已累们”吗?那也卖饭及小炒吗?不会吧?

    “我看那里面好像是杂货耶,何时也摆摊子卖现炒啦?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还兀自责怪小花精们,给的消息不够灵通。

    就是她不知道才好,若让她知道了,依他之见,seven-eleven一定因她的乌鸦嘴,开不成不打紧,还得摆摊去,真成了二十四小时的小吃店了。

    “走吧,再罗嗦,待会饿死的不会只有一个,而是一双。”

    他又来了,光咒他自己一人不够,还得连她一同掺下去。

    他二人已站在食柜前商量有十分钟之久,仍做不出个决定来,连店员也察觉他两人行迹古怪,一只手也已待命中,随时准备视情况按下警铃了。

    “你想吃什么?”

    “随便。”

    “他们没卖‘随便’这种东西。”

    “我无所谓啦,你挑就好。”

    “很抱歉,也没‘无所谓’这样的东西,更没‘我挑’这一味。”

    “你——”存心寻她开心也不是这样。“我是尊重花钱的是

    你,才会礼貌性地由你决定就行,谁知你不但不知收敛,还一而再、再而三扭曲我的本意,你——好坏喔”

    不经意显露她娇羞恬柔的一面,万般风情尽现。

    “你以为我在逗你?”

    “难道不是?”

    冠侯面露诡异神色,笑看他两人这一出笑剧。

    心口一阵莫名的悸动脱出他的心防。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早已死寂的感情激素竟还有作用。但他也迅速将之归诸于他一定是俄昏了头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不敢正面答覆,火速收刮似的草草搬了几样便结帐,动作之快,让店员不光看呆,连手也险些触动警民联线钮。

    “总共两百四十七元,收您五百”结完帐并亲切地提醒他:“若想加热,微波炉在左边直走便可看见。”

    虽是例行服务台词,但他真的想多观察他二人的诡异古怪行止,也好奇他们若不是来抢劫的话,究竟是什么样的组合?

    来到微波炉旁,冠侯熟练地将该加热的速食送进炉内加热,而冬苇只是非常用心地观察炉内的状况。

    要命,哪有人这么近距离、甚至瞪视着辐射量这么强的家电看?

    “你在慢性自杀,别这么愚蠢行不行?少丢人现眼了。”

    冬苇奉送他一记卫生丸,抗议他又开始口不择言,也忘了给自己留口德。

    回程,她宛若小媳妇似的落得远远的,赌气不与他并行一齐。

    冠侯倏然回头撂话:“你若不想被我关在门外,你的动作最好加快点。”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他的恫喝,加快脚步,迅速跟上。

    她郑重声明,其实并非她胆小,怕他会抛下她,只因现在这情况,不太适合赌气,怕只怕又被他逐在外边进不了门,届时教她再跳一次楼,她可不干哩!

    看她这模样,令他发噱。

    “若是怕,早该合作点,也用不着现在自讨没趣,欠骂。”

    怕怕怕?她几曾何时怕过谁了?若不是为了夺花将神之位,她现在也犯不着在此自找苦吃;更不用任他言语糟蹋,还得忍气吞声的,想来便觉委屈

    食物拿到了手,临回房前.还不忘发泄一番——

    “少自以为是充伟大,我才不怕你哩!”碰,门瞬间关上并上了锁,教他想报复也没了机会。

    冠侯才不信她的马后炮能有多大的威力,当她放屁似的不搁心上。

    人在吕宅出勤,心却全飘在家中那姓沈的身上。虽知,他这样的行为很不对,但,家中的那位,对他来说,却充满了吸引力,足以让他分神。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呼唤——

    “冠侯。”

    光听声音便知来人,只是,他不想见到她,尤其在他正专注品味与沈冬苇之间的喜怒之际,是以佯装没听见,企图走开,但偌宜已追上。

    “我在叫你,你没听见吗?还是你在躲我?”

    冠侯不愿与她正面接触,只因他的眼睛无法面对偌宜的问话。尤其在她主动出击后,他更是压力倍增,也就更不想与她碰面了。

    “不是,我只是专心在其它事上,所以没听到你在叫找。”

    若今天这情况真这么单纯,那他们之间就好办了。

    “我相信你。”

    “噢,不,你不可以相信我。”他无法承受她的信任。

    他的话如泼她一盆冷水般,教她顿时清醒,但她不愿这么快便放弃,因为她有冠侯妹妹的保证。她想,她应再加强他两人的关系才是,毕竟他们分别也有六年之久,生疏自是难免,她实不该要求他在一时半刻便重新接纳她,并立即回到过去的甜蜜。

    “冠侯——”

    当她的手无意触及他的肌肤,如变戏法般,他的手、颈全冒出一粒粒红疹、并有逐渐扩大加深的趋势

    冠侯顿时脸色发青、汗如雨下,二话不说便仓卒地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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