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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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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

    苏裳希很尊敬的叫了声。“王总。”

    王智不比他少客气半点,连忙道。“别别……叫王哥得了,我现在又没在公司里挂职,闲了下来带一带你,咱可千万别闹客套。”

    苏裳希趁空问了出来。“我,那个,为什么突然就变动了?没听上面说起过啊。”

    王智当然懂他指的是什么,可是说真的,连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他在家里抱儿子抱的正美呢,大老板一纸调令直接就给他送到家了。

    他是元老级的人了,早已不用亲身下场来安排艺人,他拈着那份合约给大老板打电话,话都没问清呢就听见他老板说,好兄弟你先别问那么多麻利儿的去吧!这事儿一时半刻我说不清楚!总之你千万把人给带好了,他要是有个好歹咱年底的赞助可就没戏了!

    他说得虽有些让王智懵圈,然他毕竟在这个声色圈内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了,他拿起苏裳希日常的照片一看,再想想年底贺岁档的那位赞助商大爷,两下一合计,心里一下就有了数。

    只怕是顶了天的那一位看上了这个苏裳希,他以前听人提起过的,说这苏裳希是个好静的性子非常安分守己,又怕是他太|安|分了不肯承那一位的盛情,所以才暗地里找了他们来悄么使劲儿,寻摸机会把人给弄上手呢吧……

    王智满含笑意的向苏裳希打着马虎眼,心说,这回可真是要拿竹筷子配抵门杠去了,这俩人要能成,那太阳都得换个边儿出来。

    ***

    尽管疑惑,苏裳希却并未再追问下去,高层的任职和人事调动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人既然已经换了更多的恐他力所不及,还是找个机会寻一下老经纪人吧,看看他调到了哪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那一日彩排顺利结束,王智安排了一辆房车来送苏裳希,那车看上去簇新,后门一开里头的装潢也甚为讲究,苏裳希脚下一顿,站在车门旁进退犹豫,转了头去看王智,王智边与人说话边示意他上车。

    苏裳希觉得有点乏力,稍许同身边人打了招呼便上车等着,移时后王智赶了过来,他手里举着手机正接电话呢,因而草草的告诉苏裳希,说他原来那辆保姆车下了其他剧组,公司现只余这一辆大车让他先暂用,什么时候小车回来了再给他换过来。

    稀里糊涂的事儿今天已经够多,苏裳希难想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王智的催促下司机关上车门启动了引擎,王智等人的身影于车窗外慢慢变远,坐在宽敞豪华的房车车厢内,苏裳希一路无话。

    王智没有跟着上车,送走了苏裳希他也没急着走,而是继续留在了剧场里,因为彩排到后半场为舞台剧创作歌曲的一位制作人来了现场,他对另一名主演在开场曲上的演绎风格不太满意,所以特地过来跟监督交涉。

    监督听了制作想换人来唱的提议,神色间显得略有为难,那是在巡演计划刚出炉的时候就定下来的男一号,外形与资历都够,开场曲是这部剧很着重的一处亮点,男一号的演员已经练了有个把月了,如果现在换人唱,男一号那边能不能接受不说,他也不十分确定剩下的几位谁能把这歌唱得更好。

    王智在后台里听了会儿墙角,等那位男一号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场,他走过去敲开了监督室的门。

    ***

    几天未曾工作,这一下子站了一整日,高强的工作量使得人身体疲累而酸痛,坐在柔软的皮质座椅里苏裳希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睡着了。

    中后排车厢是单独的一个空间,里面各式家电齐全有如一间四十平米的小房子一样,这里与驾驶室并不连通,车体的隔音似乎做的又格外好,静谧的小屋里听不见外间一丝噪音,只有苏裳希轻浅的呼吸声隐隐散逸。

    司机将空调开的久了,车里的温度少许低了一些,睡梦中苏裳希感到身上凉浸浸的,他下意识捞了旁边座位上折着的毯子拿来盖,那是一条棕颜色的羊毛毯,轻软的触感盖在身体上仿似无物,但很快便阻隔住了凉风侵体,令苏裳希沉沉又回笼梦乡。

    毯子松松的罩住他半身,憩睡间他微微耸肩向着毯下蜷缩身体,毛毯的一边攒了起来堆在他的脸侧,他顺势倚向那软暖柔顺的织物,鼻息一记深吸……一股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气味蓦地闯入进他的鼻腔,顷刻在四周弥漫开来。

    那股味道深邃而干冽,虽是残遗一线的无名芳香,可它分明有着一种浓烈到赶不走的侵占感,不断充斥进犯着苏裳希的嗅觉。

    苏裳希闭着眼睛轻皱眉头,纤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像连梦里都沾染到了那股气味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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