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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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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帝王了,他也不会建立起一个四百年的帝国了。

    应该说,在利于统治的框架内,魏国皇帝是乐于见到科技和思想的发展的,可一旦这种发展威胁到了皇权统治,危及到了皇权的根基,魏国皇帝一定不会手软,魏德宗嘉定六年封禁格物堂,就该是这么一回事。”

    学生们听了,也纷纷点头赞同。

    魏德宗嘉定六年,魏国第六代皇帝德宗郭谦下令封禁格物堂。

    又将时任格物堂堂主、著名的古代数学家、天文学家岳松下狱论死,格物堂十几名学者受到牵连,也被下狱,前后受到牵连的学者、官员有五十多人。

    由于魏德宗在那之后下令焚烧了所有相关的文献记载,不允许人议论,这件事情也没有载入史料,不为后人所知。

    直到二十年前,岳松同时代的著名学者朱文的陵墓偶然被发掘出来,他的墓室里出土了相关文件,隐晦的记载了这件事情。

    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才导致魏德宗对格物堂痛下杀手,无人得知。

    魏国格物堂至此一蹶不振。

    虽然在魏德宗死后,由他的儿子魏兴宗复开格物堂,但是从那以后的格物堂已经没有了从前【穷尽世间真理】的气魄。

    这件事情被披露之后,结合当时的一些史料,研究魏国历史的学者们大胆的认为这件事情可以成为魏帝国由盛转衰的一个标志性事件。

    郑伟这样认为,当然也没有任何问题。

    皇帝嘛,总归是注重自己的统治权力和地位的。

    但是被郑伟反驳的那名学生不服气,站起来询问道:“那你倒是说说魏太祖为什么要把这三本书放到距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还保存的那么好?”

    郑伟想了想。

    “真理是不惧怕质疑的,真理就是真理,再怎么扭曲改变,它也是真理,魏太祖不失为一个伟人,可能他自己也认为这种说法是正确的,但是作为皇帝,他不能容忍这种想法。

    不能容忍,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这种思想禁绝,但是又觉得这是对的,封禁这种言论让他有些愧疚,所以就把剩下的一点点痕迹带在身边,埋入陵墓之中,自欺欺人罢了。

    史载魏太祖脾性粗暴,喜欢斥责、打击臣子,在位十三年期间发动不下五次政治风暴,惩处官员前后过万人,吓得很多官员为了保命直接辞职不做,魏太祖无奈,只能引入低级官吏进入朝堂。

    这样一位专制强权的帝王,他想要做出一些不让后人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容易了,虽然我本人对一些野史记载魏太祖嗜血残暴的记录并不相信,但是我也不认为他是开明君主。”

    还真别说,这样的说法还真有点道理,学生们想了想,觉得郑伟所说的像模像样。

    被反驳的学生再次站起身子。

    “你这就是典型的妄加揣测!野史本就是一家之言,根本不足以采信,往前推三十年,那个时候国内历史学界主流观点都对魏太祖并不友好,就是因为太多这种文人笔记之类的野史。

    说什么魏太祖早上要吃两颗珍珠一块玉,珍珠还能理解,今人也有用珍珠粉当保健品的,不会死人,吃玉?玉能消化吗?真这样吃要不了多久就会便秘而死,魏太祖还能活到七十岁?

    这明显是假的,但是相信的人却很多,有人说魏太祖有三千个老婆,日御一处女,喜欢采阴补阳,将很多宫女玩弄致死,最后家里有女儿的人家全部逃出洛阳,以至于当时洛阳城里都没有妙龄女子。

    还有人说魏太祖最喜欢吃的一道菜是油煎蜈蚣,还特别喜欢生吃刚出生的小老鼠,他每顿饭得吃二十四种牲口,八十四碟,每一碟只吃一口,剩下的全部丢掉。

    这种说法别说三十年前了,现在还有人信,还有人乐此不疲的宣称魏太祖是史上第一暴君,最会享受的帝王,这种说法我听了就想吐,你现在所说的何尝不是妄言?”

    面对质疑,郑伟并不生气。

    “他终究是封建帝王,建立的是封建帝国,不是吗?”

    那名学生面色一滞,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讲台上的郭泽适时的拍了拍手。

    “好了,讨论到此为止,这件事情真相如何,我感觉,可能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缺乏决定性的证据,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禁绝也好,愧疚也罢,其实对于现在的我们和当时的魏太祖来说,可能并没有什么意义。

    魏太祖毫无疑问是一个封建帝王,他所做的一切,都很合乎当时的社会发展水平,当然,根据这三十多年来的考古成果来看,说他是一个被严重误解的帝王也没有错,不说其他,单说一个科举制度,就足以让后人受用至今。

    在他之前,察举制度堵死了底层百姓上升的渠道,百姓不识字,只能浑浑噩噩,成为牛马一样的生产工具,改变这一现状的是魏太祖,他用扫盲、建立学校的手段,让底层百姓有了认字读书的途径。

    这在当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但是他做到了,并且开辟了让普通百姓成为官员、站在皇帝面前和皇帝议论国事的途径,同学们能坐在这里听我讲课,不也正是通过考试的途径吗?”

    郭泽这样说,学生们自然认同,这没什么可说的,这是事实。

    当今的历史爱好者们对于魏太祖郭鹏的评价趋于两极分化。

    喜欢他的列举他的功绩,称他为千古一帝,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帝王。

    而讨厌他的则列举他发动政治清洗杀人无数的案例,认为他残忍弑杀,是一个十足的暴君。

    但是双方再怎么争论也只是争论他的人品,争论他是仁君还是暴君,不会有人争论科举制度是不是郭鹏首创这件事情。

    他开辟了底层百姓的通天之路,这一点,是整个中国包括整个大中华地区都认同的一件事情。

    还有就是他主导之下的大航海和分封皇子至全世界的战略也备受认可。

    这一战略被魏帝国执行了四百年,执行到覆亡前一年,还把三个皇子送到了海外公国避难。

    魏帝国覆亡之后,神州分裂,数个国家并立,甚至还有魏帝国的海外公国后裔领兵回到中原,试图重建魏帝国。

    最后,甚至在江东一带重建了一个被称为东魏的割据政权,与其余两个割据政权并立五十年,最终被当时的北方大国统一。

    失去了母国的援助,一些较为弱小的分封国家也因此失败,没能站稳脚跟。

    但是一些大的传承已久的国家还是坚持了下来。

    以至于后来建立起来的帝国王朝与这些海外封国的关系很差,互相敌对,还爆发过海上战争。

    不过后来的王朝倒是甚少有分封皇子去海外建国的存在,因为这耗费实在太大,魏国的灭亡也与此有很大的关联。

    又一百年以后,中原帝国倒是和这些魏帝国的海外封国们恢复了和平关系,双方和平共处。

    这些海外封国恢复了与中原帝国的商贸往来,于是得以继续传承,最久的一个封国在魏帝国覆灭之后坚持了八百年,唐帝国都没了,它还坚持存在着。

    正是因为魏帝国海外封国的强大生命力,以至于时至今日那些海外封国的继承者们大部分都和魏帝国郭氏统治者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时过境迁,最后一个郭氏后人统治的国家已经败亡,早已被取而代之,但是当地人早已是华夏文明之中的一份子,血脉相连,文明相通,再难割舍。

    在这个文化圈子内,作为文化母国存在的中国历朝历代都拥有着不俗的地位,受益至今。

    作为开创者,那些秉持大国心态的人们对于魏太祖郭鹏的观感非常不错。

    “当然,不管怎么说,魏太祖郭鹏也是一个皇帝,他不可能做出威胁魏国统治的事情,他的一切目标的根本出发点,应该都是维护他的统治,维护魏国的稳定,在此基础之上,他愿意做出一切可能的创新。

    但是这条路注定充满了局限性,生产力是科技带来的,但是没有思想的发展,单纯的发展科技,是走不远的,魏国最终的覆亡证明了这个真理,也给我们带来了足够的启发。”

    郭泽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剥削】与【压迫】这两个词,然后放下粉笔,拍了拍手。

    “如果不注重维护人民的利益,反而残酷的压榨人民,那么当人民无法忍耐的时候,也就是暴政终结的时候,史料之中魏太祖的形象显的残暴,但是魏国却在他的统治下走向昌盛。

    魏国末代皇帝哀帝郭英有仁善之名,亡国前还说出【万般皆朕之错,可分朕尸,勿伤百姓】这样的话,可是魏国就偏偏亡在他的手里,为什么,残暴能使魏国昌盛,仁善却让魏国覆灭呢?”

    郭泽顿了顿,又开口道:“原因其实并不复杂,只是人们不愿意去想明白,或者被误导,不曾认清楚,魏太祖对官员残暴,但是他对百姓极为宽仁,轻徭薄赋,大工程尽量用战俘做苦力,而尽量不征用百姓。

    于是延德年间大工程甚多,百姓却无怨言,魏太祖杀戮贪腐官员,但是从未对百姓残暴过,而哀帝的仁善,可能仅仅是针对他的臣子们,百姓所遭到残酷的压迫,他可能并没有看在眼里。

    同学们,阶级的存在是客观事实,封建帝王的仁善,到底是对被统治阶级的仁善,还是对统治阶级的仁善,这非常重要,被统治阶级没有书写史书的权利,我想,这就是魏国的兴盛和覆亡带给我们最大的启示。”

    语毕,下课铃声正好响起,郭泽便收拾了一下讲义。

    “那么,下课,之后的研究成果我会适时公布,大家不必着急。”

    学生们纷纷站起来,为郭泽精彩的讲述献上掌声,郭泽笑呵呵的挥了挥手,收拾讲义离开了教室。

    一路上,郭泽和几个认识的学生打了招呼,等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两位老教授的争吵声。

    于是郭泽轻轻推开大门,一眼就看见程仲德和田原皓两位教授之间正在争吵。

    “老程,我警告你,蔡妍是我看中的学生,你敢跟我抢,我就跟你没完!”

    “还你看中的,老田头,她本科就是我的学生,现在跟着我做研究,理所应当!”

    “你个老不要脸的,当年跟我抢曹子秀,现在又要和我抢蔡妍?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嘿,你算哪根葱?这个事情是你能决定的吗?要看人家孩子自己的想法,你跟我吵什么?”

    “程仲德,你可不要太嚣张啊!”

    “田原皓,你以为你的那些破事儿没人知道是吧?”

    “我有什么破事!程仲德,你给我小心点儿!”

    “嘿,咱们走着瞧!”

    “你!”

    “哎呀,好了好了,别吵了你们,都是一大把岁数了,还在这儿吵来吵去的,不合适啊。”

    眼看两人就要动手了,老教授蔡博杰赶快上前劝阻。

    “老蔡,这和你没关系,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老蔡,你别管!”

    两人纷纷表示不愿意蔡博杰管这件事情,让蔡老教授非常郁闷。

    “那是我女儿啊,我……”

    话没说完,田原皓和程仲德两人又开始了激烈的争吵。

    郭泽摇了摇头,进入了办公室里,走到了蔡博杰身边。

    “老师,又吵起来了?”

    “是啊,吵了几十分钟了……哦!要上课了是吧?”

    “没事儿,一个大课间呢,不急。”

    郭泽说着,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

    蔡博杰询问道。

    “嗯,今天儿子过生日,一直吵着想要魏祖号航母的那个超级模型,东海没得卖,我要开车去杭城,两个多小时,一来一回,别堵的太狠,应该能赶回来。”

    “哦!今儿个是晓琼的生日,我说呢,你怎么研究没做完就回来了,还要跟我调课。”

    蔡博杰翻了翻日历,笑着说道:“有了孩子就是不同啊,当初我可记得你没日没夜的在工地上干活儿,有名的工作狂,现在变了啊。”

    “那是必须的,天大地大儿子最大。”

    郭泽笑了笑,拿起了车钥匙:“那老师,我先走了。”

    “你去吧。”

    蔡博杰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郭泽快步离开办公室,下到地下停车场里把车开了出来,一路直奔邻市杭城而去。

    路上还算顺畅,中午不到就把东西买到手,吃了碗面条,又开车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就没那么顺畅了,堵的挺厉害,下午两点多了才走了一大半,然后又堵起来了,让他有点着急。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前面赌了许久的车流终于开始动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四点左右,郭泽总算把车开回了家,进家门之前稍微酝酿了一下,然后就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儿砸!爸爸回来啦!!”

    一声呼唤,鬼灵精的儿子郭晓琼忽然闪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郭泽手里拿着的大长盒子。

    “哇!爸爸你真买来啦!”

    郭晓琼极为惊喜的样子,一下子扑了过来抱住了这盒子。

    “哈哈,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答应你的事情,爸爸什么时候没做到?”

    郭泽蹲下身子把脸伸了过去。

    “亲一个快。”

    “mua!”

    “哈哈哈哈哈。”

    郭泽一把把宝贝儿子抱在怀里亲热一阵。

    郭晓琼笑嘻嘻的蹲下身子就要拆盒子,郭泽赶快帮他把盒子抬到了桌子上,然后一起拆开。

    足足有一米多长的魏祖号航空母舰的模型出现在了郭晓琼的面前。

    晓琼六岁的时候和郭泽一起登上了一艘退役航母改造成的军事博物馆,从此就迷上了航母,今天八岁生日,为了要这个航母模型,答应郭泽考年级第一。

    现在他考到了年级第一,那么这个航母就必须要给他。

    晓琼围着航母不停的转圈子,那边在厨房里准备生日会的妻子小兰也走了出来。

    “你真给他买啦?这要多少钱啊?”

    “钱不是问题,我早上十点出发,现在才回来,你不觉得这才是问题?”

    郭泽上前搂住了小兰。

    “你啊,就是太惯着你儿子了!”

    小兰伸一根手指戳着郭泽的脑门,郭泽呵呵一笑。

    “我儿子,我不惯着谁惯着?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嗯,我信你,过来帮忙,快忙死了都,今天你来几个朋友?”

    “三个啊,子元一家三口,文若一家三口,还有老孙一家三口。”

    “九个人,加咱们三个十二个人,这菜够不够?”

    “没事儿,这不还有一块大肋排吗?马上把这烤了,绝对够。”

    “你那几个朋友可都是能吃的主儿,尤其那老孙,你记得不,去年,这一大块肋排,一半都是他吃掉的,狼吞虎咽的,就跟咱家欠了他什么似的。”

    小兰显然是对老孙恐怖的战斗力记忆犹新。

    郭泽有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想咱还真是欠了他什么……

    于是郭泽赶快脱掉外衣穿上围裙撸起袖子,帮着妻子一起干活儿,生怕晚上几个大肚汉吃不饱。

    五点半左右,三家人脚前脚后抵达郭家,大人们热热闹闹的说着,四个孩子则凑一块玩玩乐乐,气氛很好。

    六点左右,正餐开始,大家一起为晓琼庆祝八岁生日,吃着喝着,不亦乐乎。

    孙坚继续火力全开,比上次还要大的一块大肋排,他一个人干掉了三分之二。

    臧子元死死拽住最后一根肋排不让他吃,这家伙居然还伸手要抢,说什么这么好吃的肋排不常吃到,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两人你争我抢,顺便不断地爆一些年轻时的黑料,惹得桌上的人们乐不可支。

    酒过三巡,女人们热火朝天的聊着化妆品和衣服的话题,孩子们继续玩闹,四个男人则待在客厅外边的大阳台上或抽烟,或喝酒,聊着男人们的话题。

    “阿泽,你那个评职称的事情真的不考虑考虑了?”

    孙坚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团仙气一般的烟雾,看着郭泽。

    郭泽端着一杯酒,背靠在栏杆上笑着摇了摇头。

    “不考虑了,孩子还小,狼居胥山在北海省,又太远了,长期出差的话对他的成长不好,我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我还年轻,这个事情,之后再考虑吧。”

    “那可就真的便宜孙赞和袁殊了,孙赞就算了,论起来还能算是你的师兄,袁殊那混蛋总是跟你不对付,总是和你作对,我都看不过去,你就这样便宜他了?”

    郭鹏噗嗤一笑。

    “孙师兄就算了,袁殊……他就那个样,和我八字不合吧大概是,天生犯冲,打小他就是我的冤家,无所谓了,你真让他做,他也不敢做什么,嘴不怂而已。”

    “好吧,反正这个事情也是你的事情,孩子也的确挺重要的,我家那混小子,真的是,我就出差一年,皮的,唉!”

    孙坚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家小子算什么?我家小子才是问题啊。”

    臧子元满脸无奈的摇头道:“这混小子仗着我教他一点功夫,就在班上欺负同学,一点武德都不讲,害我被他们老师喊去学校,三个老师围着我教育,差点让我感觉我又回到上高中的时候了。”

    荀文若就笑了。

    “你家那小子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也是,不知道管管,还是阿泽家的儿子好,聪明,机灵,做事也有分寸,教子有方啊。”

    看着荀文若那样子,臧子元瞧了瞧里屋正拉着荀文若家女儿的手给她介绍航母模型的郭晓琼,就忍不住笑开了。

    “是,阿泽家的儿子好,你瞧瞧,小小年纪无师自通,啧啧,此子将来不可限量啊!”

    荀文若往里头一瞧,脸顿时就黑了。

    郭泽赶快把手里的酒塞到荀文若手里,化身灌男高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一杯酒送到了荀文若肚子里。

    “两小无猜,两小无猜,没什么的,就这样自然发展挺好,要是真成了,咱们也算亲上加亲不是?”

    “去你的!谁跟你亲上加亲,郭泽你教的好儿子,跟你年轻时候一个样!”

    荀文若推开了郭泽,大为不满。

    孙坚顿时来了兴趣。

    “是啊,当年阿泽这混小子,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校草,成绩还好,体育也好,身边什么时候少过女生?当时咱们仨不还商量过要把他烧了祭天吗?”

    臧子元赶快点头。

    “没错没错,我还记得,初二的时候,隔壁班五个女生商量好一起给阿泽送情书,好家伙,给班里那群人嫉妒的,眼睛都绿了,直接说要和阿泽去外面决斗,拉都拉不住。”

    荀文若冷笑一声。

    “你就是那个眼睛最绿的。”

    “谁说的?我一点都不嫉妒,我也很帅好不好?我身边少过女生?”

    “哼,你不嫉妒?高一的时候你跟一女生打得火热,结果你告白的时候人家跟你说跟你玩是因为你是阿泽的好朋友,她喜欢的是阿泽。”

    “我靠!荀文若!你特么!”

    臧子元立刻就上手来了一招强人锁男,把荀文若给锁住了。

    荀文若小身子板哪有臧子元那么凶悍,直接就给锁的嗷嗷叫。

    “多大岁数了还在搞这个,孩子都上学了,丢不丢脸啊?一点都不沉稳。”

    孙坚一脸鄙视的看着闹在一起的两人。

    臧子元冷笑。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一女生把情书塞你桌子里,好家伙给你高兴的,在我们面前炫耀的不要不要的,结果定睛一看,是给阿泽的,你和阿泽是同桌,人家塞错桌子了,你当时就……”

    “臧子元!我废了你!”

    孙坚勃然大怒,立刻冲上去也一招强人锁男把臧子元锁住了。

    三个男人就gay里gay气的搅和在一起,看的郭泽乐不可支。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每当他们四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心里涌出阵阵暖流,鼻子会酸,甚至还有点想哭。

    或许是年龄大了吧?

    他这样安慰自己。

    然后就揉了揉眼睛,喊着“带我一个”,挤上前去。

    于是四个男人就gay里gay气的搅和在一起,互爆黑料,友谊的小船翻了又翻,直到女人们极为嫌弃的把他们喊回了屋里。

    “多大岁数了还玩那一套?”

    “孩子们看着呢!”

    “要不要点脸?”

    女人们数落着自己的丈夫。

    数落完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小兰提议大家一起照个照片。

    她把郭泽工作用的照相机给拿了出来,架好,设置了延时拍照。

    大家以家庭为单位,四家人凑在一起。

    郭泽弯下腰把晓琼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看向了照相机的镜头。

    小兰设置好了时间,一阵小跑跑到了郭泽的身边,一家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好,大家听我口令——

    猪肉肥不肥?”

    所有人会心一笑。

    “肥!”

    咔嚓一声,此刻的幸福便定格到了永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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